编者按:北京西黄寺是一座始建于公元1652年的藏传佛教寺庙,是西藏与祖国内地紧密联系的历史见证,许多高僧大德都曾在此驻锡弘法。如今,在此设址办学的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致力于培养藏传佛教爱国爱教的高素质僧才,传承藏传佛教爱国爱教、护国利民的优良传统。2017年9月,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迎来了建院三十周年庆典。

       2004年,曾在色拉寺经过30多年学修生涯的强巴赤来考入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以下简称“高级佛学院”)开办的“智然巴”中级学衔班,成为首届中级学衔班的一员。毕业后,他又考入“拓然巴”高级学衔班,继续深造,毕业后留校任教。

强巴赤来特级经师

       回忆起当年报考高级佛学院的初衷,强巴赤来表示,经过在寺庙中学习的三十年,他认为寺庙教育倾向于传统,而在高级佛学院的学习经历则让他开拓了眼界。2004年,考进中级学衔班的他第一次来到北京,这里的一切让他体会到了祖国的伟大和繁荣,也深为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了。此后,他刻苦学习,顺利完成了首届中级学衔班的学业,又通过严格的考试被高级学衔班录取。

       考试有多难?作为拉萨三大寺之一的色拉寺,寺中只有他一个人被录取。

       在高级佛学院,藏传佛教的六大教派汇聚一堂,强巴赤来不仅有机会与格鲁派之外的其他教派学僧共同切磋、互相学习,了解、吸收到许多其他教派传承上的特色,在语言方面也有了很大提高。从安多方言到康巴方言,他都有所掌握,能够与来自西藏和其他四省藏区的同学流利交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收获”。

       如今,当年与他一同学习的同学有的在家乡寺庙中担任经师、堪布,有的还担任了当地佛教协会理事、政协委员等不同职务,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而强巴赤来成长为高级佛学院的一级经师,相当于副教授,主要负责在佛学课方面制定教学计划。

       经过13年的学习和工作,强巴赤来与高级佛学院结下了不解之缘。提起高级佛学院的变迁,他深有感触。

高级佛学院教学楼

       强巴赤来说,高级佛学院成立30年来,硬件和软件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从位于北京郊区的教学点,到2011年在黄寺后面修起了地下两层、地上三层的崭新教学楼,从艰苦的教学条件,到如今堪比三四星级宾馆的学员宿舍和拎包入住的经师周转房,师生们的教学、生活环境变化可谓天翻地覆。

       在软件方面,改善的同样不是一星半点。高级佛学院于1987年9月成立之时,曾经以活佛班为主,培养了近400位高僧大德。2004年起,高级佛学院探索实施学衔授予办法,开办了中级学衔班和高级学衔班,高级学衔“拓然巴”的“拓”就是高级的意思。同时,学院还建立了一支高水平的经师队伍,目前共特聘两位特级经师,评定了一级和二级经师90人,并形成了课堂教学、现场教学、分散实习、集中辩经实习和参观学习五个环节相结合的教育模式。

       强巴赤来特别提到了集中辩经实习,他介绍,集中辩经实习选择的都是各教派最有影响力的大寺庙,例如今年的格鲁派“拓然巴”学员就是前往格鲁派拉萨三大寺的甘丹寺和哲蚌寺辩经,萨迦派学员则是前往萨迦寺和俄尔寺。通过辩经实习,学员们既掌握了佛学经典、增进了修行,也使各大寺院的僧人了解到“拓然巴”学衔的教育模式和佛学水平,大大提升了各大寺院对高级佛学院的认可度和学衔制度的影响力。

       在授课内容方面,以五部大论为主要内容的主修课均由六大教派的高僧大德授课,教材也选用了六大教派最经典的教材。而在佛学课程之外,高级佛学院采取了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教育模式,包括藏文书法、汉语文、计算机等课程,以培养学员的综合素质,为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和藏传佛教的健康发展方面做出了探索和尝试,为培养习近平总书记要求的“政治上靠得住,宗教上有造诣,品德上能服众,关键时起作用”的藏传佛教高素质僧才发挥了作用。

西黄寺内的清净化城塔

       如今,尽管已经成为了一级经师,强巴赤来依旧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他表示,如今他的高级学衔班学生年龄多为30岁到40岁之间,比较年轻,但比起自己当年刚来上学时各方面的素质更全面。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内地都比较了解,汉语、计算机等方面的接受能力也都比较强。为了教好这样一群新时期的学生,强巴赤来也没少下功夫。

       在参加一级经师的评定之前,已经48岁的他白天坚持工作、晚上熬夜学习,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足足坚持了一年,他笑言,“考‘拓然巴’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在面对学生的时候,学生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也“逼”得他必须好好看书,提升各方面的知识,而不能止步不前,汉族的古语“教学相长”正是写照。

       回顾13年的高级佛学院学习和教学生涯,强巴赤来感慨,“我的成绩都是高级佛学院给予的,高级佛学院培养了我,我是高级佛学院的受益者”。